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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国辉 ■编者按 2018年3月,《西花园小记》获第五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二等奖。虽然该文写的是宜居宜业宜游荥阳的那么一小片地方,但编者细读之,有一种写和美荥阳之感和气息,不禁自问:“荥阳不也是郑州的西花园吗?”今日,配有关荥阳的照片刊登此文。 送完儿子上学,刚刚七点四十分,离上班还有近一个小时,便习惯性地到了小游园。也不是必修课,刮风下雨、工作忙、身体不适,或者心里不想,便不来了。 这座小城中有无数个公园、游园,是近年为改善人居环境而建。有以历史名人命名的,有以历史典故命名的,有以地理方位命名的,而我所站的游园,却无名。若按面积大小、园内建筑的数量、植物种类多少,它该有个名字,但是却没有。游园东侧,建有这座小城中最大的单体建筑——文博中心,我想,这大概是无名的根由。在我心里、口里,已默认并称其为西花园。 西花园建成时间已记不得了。常从这里经过,到注意时,已颇有气象与意境。大概就是春天的花,夏天的树,或者阴凉的树荫,秋日的萧瑟,或者几片落叶。初见的印象已经模糊,几年过去,虽已身园交融,惊喜仍时不时撞入眼帘。变化最大的当属植物,乔木高了,撑起了一片林荫,灌木茂盛了,侵满了蜿蜒的小路。有时觉得植物真好,虽然和人一样,都有终老的一天,却能盛开数年的花,生长数年的新绿。 游园呈长方形,有六座建筑,两座仿古风格的凉亭,外观独特,四根柱子支撑一个穹顶,红柱青盖,相对而立,藏在花园中间。我很欣赏这个设计风格,为何相对而立?不明寓意。每次穿亭而过,常见空酒瓶、食物残羹,倒笑了,也许是设计者的本意,不知昨晚撂倒了哪位酒仙,成就了哪段姻缘。两座朱红色的木亭,分立角落,隐在树丛间。走得累了,可小憩,椅面有尘,选择几天前坐过的地方,还算干净,有胜于无。另一处便是卫生间,窗明屋净,管理员寄宿于此。冒汗了洗把脸,手脏了洗个手,肠胃不舒服了可以方便,为人之常情,甚为惬意。还有一处喷泉,紧临街道,印象中不曾喷过水。连接六座建筑的,是蚯蚓般弯曲的小路,多是青砖、红砖铺就。有段鹅卵石路,是为健身之人铺设。还有段红石板路,不多见,石面满是水流冲刷的波浪纹,不知从哪里运来。 走在园中,常会遇到形形色色之人。有熟悉的,像我的影子,当然,我也是别人的影子,手握电话,步履匆匆,一副赶路的模样,迎面撞见,举起手示个意,半句皆无。本是清静的地方,熟人多了,便不去,或者绕个曲径,寻一份安静。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说陌生,其实常见,说常见,其实叫不出名字。因为常去,这些人只在一个时期内出现。有次,未到花园,已闻小号声,蹩脚的声音让好奇心陡增。待近看,一个农村打扮的中年妇女在练习小号。一月有余,天天如此,这是练习肺活量治病?还是为参加附近村中军乐队而努力?或者是别的什么?终未问,不可知。偶有跳舞的中年妇女,三五列队,音乐震天,舞姿僵硬,倒觉情趣,这恰是生活的原态,用美体作寄托,来打碎陈年的积存,找回青春的记忆。 管理卫生间的是附近村中的一位大哥,憨厚朴实。卫生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花园卫生勉强说得过去。有段时间,心里别扭。仔细一想,无颜教诲,我家窗台,尘土一层,怎能苛刻地要求别人。大哥养了一条灵缇,拴在房后,是专门捉兔子的一种狗。前几日去时,多了三只狗崽,两只稍肥,一只偏瘦。接近它们时,母狗狂吠,那是护犊之声,赶紧后退。一会儿,只见瘦狗崽仄仄歪歪,跟我而来,看我几眼,便走向我身后的小蓄水池。池水较浅,瘦狗崽在池边反复尝试,喝不到水,又看我。狗崽通人性!我便到池边掬水,瘦狗崽伸出舌头,吧唧吧唧喝了个够!临出花园,瘦狗崽竟送我出园。此后几日,一直惦记着这些狗,想把吃剩的食物送去,又怕大哥怪罪说,惯坏了狗的口味。四天后,看家中有剩饭,以前总是扔掉的,未觉不妥,这次首先想到了狗。打包去花园,刚扔面前,大狗呼啸着扑了上去,不容小狗近前。突然后悔,为何不把食物分开?恰大哥到来,才拉开大狗,分些与小狗吃。聊些关于狗的闲话,方知,瘦狗崽一直不怎么吃食,喂过土霉素,不顶用!前天已死。由此,又想到植物,从稚嫩到沧桑,却能含天地之气,蕴风霜雪雨,独立时空,傲立数年。 春夏秋三季,西花园花荫可赏,绿荫可享,小径可行,小亭可憩,为游园上佳时节。冬季,北方太冷,选择在午后的暖阳中漫步,也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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