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日上午10时，郑州师范学院操场上，“迷彩军团”训练的口号响彻上空。主席台的另一侧，却静悄悄得仿佛另一番天地，109名听障新生正分为两个方阵，认真地踢着正步。细雨蒙蒙中，或喧闹或无声，都是一样的火红青春。

记者 张竞昳 马健 文/图

学员“静悄悄” 教练“满场飞”

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帽，军训队伍中，天津男生赵峰的目光始终不离教官，通过读唇语和看手势接收教官的一个个指令，身边的小伙伴们也跟他一样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生怕自己一个走神儿乱了队伍的行进节奏。

右手握拳挥舞到头顶，看到教练传递出“立正”的信息，同学们立刻停下了向前迈进的脚步。

左臂抬起与地面平行，掌心向下，右手举到面前，掌心向着身体，再180度向前推出，跟着教练紧接着的手语指令，方阵学生齐刷刷地向后转。

向左转、稍息、立正、右跨立、向前集中、蹲下……每发出一个指令之前，教官都会先跑到学生面前，确保大家都能够看到他。

“以前当教官，主要靠喊，现在是靠手和脚。”负责郑州师范学院特教学院新生军训的教官之一杨润青笑着说。

十几天相处 他们有了“你懂的”

“他们特别聪明，领会动作比普通学生还快。”在杨润青眼中，除了有听力障碍，这些学生跟普通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十几天相处下来，他和孩子们之间建立了默契。

杨润青说，为了给这些听障学生当好教官，自己先学会了简单的手语，又在学生中选了个有些听力的新生当助手。“我还和学生们自创了一些手语，虽然不标准，但理解完全没问题，就像我们常说的‘你懂的’。”

“尽管他们听不到，但耳膜脆弱，容易受损，休息时普通学生方队会拉歌，就要把他们带远一点儿，以免伤到耳膜，他们头晕、恶心。”

“当了三年教官，还是第一次带听障孩子，我的收获也特别多，学会了好多手语呢，过两天会操，军训结束，想想还真舍不得他们。”

聊起自己的学员，杨润青如数家珍，只是说着说着，硬汉子也红了眼眶。

十八年坚持 共同收获“最好的礼物”

不仅仅是郑州师范学院，在附近的另外一所大学，郑州工程技术学院特殊教育学院，也有一群孩子在教官的带领下完成军训任务，上属于他们的“开学第一课”。

“是该降低标准呢，还是同样严格要求？”

“学不会手语咋办？我的手势他们会不会看不懂？”

郑州工程技术学院特教学院党总支书记谭笑风说，教官们的手语基本是零基础，军训正式开始之前，学院专门召集6个教官开了个小会，商讨相关问题。

“18年了，这个，我们有经验。”谭笑风介绍，该校特教学院2001年开始招生，也是从那年开始，每年新生入校后，都会跟其他院系的新生一样进行军训，“想让他们知道，别人能做到，我也可以，甚至会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