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祖荭

几月前,读到杨晓敏的文章《中牟有个王银铃》,知道了地球上有个县，叫中牟县。

许是我和中牟情缘已到，这回中牟开展全国小小说名家采风活动，我有幸应邀参加。通过这次活动，我了解了中牟，对中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感情。

我的兴趣来自于——这里是箜篌的发源地。

箜篌是一种乐器，我对乐器并不了解，可我和所有人一样，对音乐确是由衷地喜欢。因为，音乐蕴藏着独特的力。音乐家冼星海说过，音乐，是人生最大的快乐；音乐，是生活中的一股清泉；音乐，是陶冶性情的熔炉。

音乐出自于乐器，乐器赋予音乐生命，音乐与乐器血脉相联。

乐器早在春秋时期就诞生于中牟。我想，中牟定有许多博大精深之处。这种神秘与博大，让我浮想联翩。我想，中牟人在制作箜篌的同时，也在制作着中牟四季的斑斓，制作着中牟人的激情与矜持。

中牟位于郑汴之间，战略地位重要，自古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数不清的战争，使中牟人饱经忧患。

历史上最早的奴隶起义萑苻泽起义，是在箜篌城的核心地带发生的。我想，在郑国奴隶与军队血战时，乐工弹起吴丝蜀桐制成的箜篌，如泣如诉，深沉的哀乐在箜篌城回荡……九天素女听后都掩面悲泣。

东汉末年，曹操军奇袭袁绍大军时，我仿佛看见一位纤纤女子，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借用箜篌，对着官渡的血水，弹起对阵亡夫君的哀思，芙蓉听后都在露水中饮泣。

《列子》伯牙古琴篇写道：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这是一种潜意被神会的感觉。我觉得，箜篌就像钟子期了解伯牙一样了解中牟。中牟人的魅力和箜篌蕴藏的魅力趋同共鸣，它所弹奏出来的韵律总是随中牟人的喜而喜、悲而悲。中牟人孕育了箜篌，箜篌的音符是中牟人灵魂的伊甸园。

中牟潘安的容貌和风度，堪称古代第一美男子，他除了相貌美，还是西晋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他的文才、忠贞、孝道是中牟人的一个缩影。

我想潘安年代，我想箜篌弹出的优美动听的赞歌……

随着中牟的发展，箜篌得到了发扬光大。2007年《箜篌引路》世界首场箜篌情境音乐会，在中国音乐学院国音堂上演。现存的箜篌城址2009年定为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箜篌文化艺术节、世界箜篌博物馆等应运而生。

中牟有个湖叫雁鸣湖。在为生态环境发愁的今天，有一处湖水清澈、大雁盘旋、鸟儿鸣唱的地方，谁不向往之？

当我来到雁鸣湖边，看到湖里蒲芦丛生、烟波浩淼。箜篌弹起的乐曲从湖面上穿梭。水波起伏是鱼虾、瘦蛟为其伴舞吧？

如今的官渡大桥与当年的官渡之战遗址只有20公里的距离。那时的曹公垒、汉井、曹操拴马槐、草料场、拒袁斩将碑、关帝庙等早成了遗址。

如今，这里成了构架经济发展的桥梁。站在黄河边上，情不自禁地想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诗句。箜篌的乐声直冲云宵，冲上女娲炼石补过的天际，补天的五彩石被击破，发出清脆的回音。

我对中牟、对箜篌因兴趣而产生了感情。

而今的而今，值得细说的太多，且容我等待重见中牟时，细细考察，继续探其神秘与博大精深。

逗留短短两天，所到之处，无不见到中牟的繁荣，感受到箜篌的魅力。中牟每走一步，都有箜篌的乐曲伴随，箜篌的乐曲串起中牟的年年岁岁。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算命先生对我说：“你的来生会投胎在郑州。”我问：“在郑州什么地方？”先生笑而未答。

我跟自己说：“就在中牟吧。做一个像王银铃一样的文联主席，为中牟的文化事业做贡献。”

作者简介 吴祖荭，江苏省淮安市作协会员，金湖县作协理事。作品散见《短小说》《威海卫文学》《辽河》等报刊。有作品入选“最适合中学生阅读小小说”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