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虹燕
几年前,在看凤凰卫视“李敖有话说”的时候,听到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个女佣非常爱自己的丈夫。有人问她对丈夫何以“深爱至此”时,女佣说了一句话。
当时,李敖用一句话作了评价。他说,女佣的话听起来“虎虎有生气”。
女佣是这么说的。她说:
“我是靠乞讨生活的,他让我讨来的生活值得一活。”
“我注定要困难一生他使我这一生不虚此行。”
——相信很多观众在那一刻,内心都有所触动,都在静静地想象或感受着某种东西,温暖,但是很有力量。从那句话,我不但知道了他们的相濡以沫之爱,不但想像得出在那样一种贫困的生活状态里他们是怎样用爱支撑着,温暖着,而且终于明白女佣对她的丈夫“何以深爱至此”。
那个女人是幸福的。你看,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仅仅只是一种感受。女佣的男人让她感受到自己乞讨着的生活“值得一活”,她便因此而深爱自己的丈夫,因此而幸福。
曾经看过一部片子,好像是刘德华主演的。里面有一个情节,男主角在玩麻将的时候手气挺烂,他这样说:“烂牌有烂牌的玩法,只要用心,烂牌也能玩成好牌。”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很无端地记起这部片子的这个情节,我只是觉得它跟女佣的故事之间有着某种很奇特的关联。乞讨着的生活,我们想像得到其中的艰辛和不堪,可就是这样一种生活,居然有人把它侍弄得其乐融融,侍弄得风生水起,侍弄得甚至让女佣都觉得这讨来的生活“值得一活”。
——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究竟
能够将“乞讨着的生活”都过成“值得一活”的人,能够将烂牌玩成好牌的人,无疑是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