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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瓮安县委书记、县长被免职
那一晚
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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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瓮安县委书记、县长被免职
县公安局政委、局长也被免职,新任政委、局长已到职
第三次尸检结果:李树芬确系溺水死亡

  贵州瓮安“6·28打砸抢烧事件”追踪

  7月2日下午第三次尸体解剖检验结果再次表明,李树芬确系溺水死亡。此前互联网、新闻媒体和社会上都有种种说法,主要是对李树芬死因的质疑。贵州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石宗源强调,要进一步稳定群众情绪的同时,也要坚决依法追究违法犯罪人员。

  县委书记、县长被免职

  贵州严肃追究瓮安“6·28”事件干部责任,贵州省委和黔南州委4日对瓮安县党政主要负责人作出调整决定,县委书记王勤、县长王海平被免职。

  同时,贵州省委和黔南州委分别作出决定,任命龙长春为中共黔南州委委员、常委、中共瓮安县委委员、常委、书记,免去其中共铜仁地委委员职务,提请省人民政府免去其铜仁地区行政公署副专员职务;谢晓东为中共瓮安县委委员、常委、副书记,提请瓮安县人大常委会任命其为县人民政府县长。王勤被免去中共瓮安县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王海平被免去中共瓮安县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提请瓮安县人大常委会免去其县人民政府县长职务。此前,瓮安县公安局原政委罗来平和局长申贵荣已被免职,新任政委周胜和局长庞鸿已于4日就职。据新华社电

  中学生被迫加入帮派 ——访卷入“6·28”事件的少年

  7月3日,记者对参与“6·28”事件打砸等行为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晶晶(化名)、小华(化名)进行了采访,两人均对当时自己的打砸行为表示后悔,并用自己的遭遇控诉流氓恶势力的罪恶。

  为免交保护费加入“玉山帮”

  今年15岁的晶晶是银盏中学初二年级的学生。还在读初一时,他和许多学生就已受到横行已久的黑恶势力“玉山帮”成员的欺负,经常在校门口被收取保护费。为了避免被打,他每周都要上交20元保护费。到目前为止,他已交了200多元。有时没钱交,他在半年内被打了10多次。期间,“玉山帮”成员还当着他的面毒打其他学生,胁迫他们加入帮中,无奈之下,晶晶只好加入“玉山帮”。原以为加入帮中就不用交保护费了,谁知还是照交不误。虽说他已加入帮中半年,但连“帮主”韩某的面都没见过,平常保护费都是交给其他“兄弟”。

  被迫捡起石头砸向县政府大楼

  6月28日,晶晶在舅舅家看电视,听到大街上有人闹事,就跑到街上看热闹。结果帮内有人看到了他,他只好捡起几块石头砸向县政府大楼,但没敢砸人,也没参与放火抢东西。当晚,他就被警察抓获。“现在,我后悔极了。”晶晶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学校读书。他也希望能严惩帮派黑恶势力,那样自己就不会被打击报复了。

  “希望早日给孩子们一个说法” ——当事人家属细说事件经过

  前日,记者找到李树芬死亡案中两位当事人刘言超和陈光权的老家——瓮安县草塘镇那乡村岩门组。

  得知儿子出事很焦心

  一提起儿子的事,44岁的刘扬富有些激动,46岁的陈世华则显得沉默很多。据刘扬富介绍,儿子刘言超两年前从草塘中学毕业后,到县城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学手艺。在修理店待了一个多月后,经亲戚的介绍,刘言超又转到贵阳学电焊技术。但干了半年左右,因为“眼睛受不了”,刘言超又返回瓮安县城。两个月前,刘言超进入陈光权所在的铝合金店当学徒,每个月有150元的收入。刘扬富说,儿子和陈光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两个人非常要好。

  6月22日晚,得知李树芬跳水后。刘扬富心里咯噔一下,他质问儿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但儿子一直表示,他并没对李树芬做什么,“我救她时自己还差点被淹死”。刘扬富又问:“这姑娘为什么会跳河?”儿子回答说,可能是心情不好,“听她同学说,她私底下经常哭,还喝酒,可能在家里受了委屈”。

  借钱补偿死者家属

  据刘扬富和陈世华介绍,事发后,警方多次找到他们做工作,表示虽然经过调查,没有犯罪事实存在,但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希望他们能给死者家属做些补偿,“李树芬家属提出要我们3家每家补偿2万元”。

  “我们认为,虽然那姑娘的死与我们无关,可毕竟当晚4个孩子是在一起玩出的事,我们愿意尽我们所能来补偿,不过,2万元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能力。”刘扬富说。后来,刘扬富接连向11个亲戚借了钱。

  事发后,陈光权的父母为儿子焦透了心。

  这是6月25日瓮安县公安局打给陈光权的收条。

  少数干部成恶势力保护伞

  一起普通的民事案件却演变成上万人聚集闹事的恶性事件,贵州省委副书记王富玉、副省长黄康生等在瓮安县与当地干部座谈时分析说,瓮安“6·28”事件暴露出长期积聚的矛盾。

  黔南州政法委书记罗毅分析说,这几年虽然持续不断地对当地黑恶势力和帮派实施打击行动,但很难从根本上铲除。当地“两抢一盗”和打架斗殴等事件时常发生,年发刑事案件达到数百起,破案率仅为50%左右。发生的一些刑事案件不能及时侦破,积案较多,部分群众积怨深。

  瓮安县作为经济欠发达地区,“6·28”事件还暴露出当地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种种复杂矛盾。罗毅说,当地水库移民搬迁、城镇改造拆迁、煤炭和磷矿等矿权纠纷、国企改制等诸多矛盾交织在一起,一些部门在化解过程中,办法不多。有一些矛盾久拖不决,群众利益诉求难以得到及时、满意的答复,矛盾集中爆发。

  瓮安县委组织部部长莫涛说,当地有少数党政干部缺乏危机意识,更缺乏党性和正气,甚至成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导致干群关系紧张。有一些干部不敢面对群众,深入、耐心细致做群众工作的力度不够,对群众的冷暖关心不够,在工作中不敢碰硬,怕得罪人,甚至存在执法不严、情大于法、以情代法的现象。近年来一些学校比较注重文化知识教育,但对思想品德教育重视不够;一些群众法律意识淡薄,对利益诉求的期望值太高。

  与会人士认为,对法制和品德教育重视不够,部分干部作风不扎实,基层基础工作较薄弱,也是瓮安发生“6·28”事件的几个深层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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