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浩荡荡的打工人群中,年轻女性成为一道绚丽的风景。她们向往城市的月光,更渴望通过努力过上城市人的生活。然而,一少部分打工妹面对霓虹灯的迷离和来自各方面的诱惑,不知不觉走向堕落,迷失了自我。该书以梁慧云、程晓雪等文化层次不高的进城打工女性为原型,通过她们的迷失故事和情感纠葛,以浓郁的生活气息,丰厚的文化底蕴,娓娓道来的笔调,反映了她们与生活、命运抗争的轨迹……
梁慧云与张峰开始过起了同居生活
傍晚,梁慧云正准备吃晚饭,程晓雪打来电话,刚从老家回来,约她一起吃饭。梁慧云也正想跟程晓雪说说心事,就打的去找程晓雪。
程晓雪在家门口的一个粥棚等她,两个人点了两个爽口的小凉菜,两碗大米粥。吃着饭,梁慧云把自己这两天的情况全说给了程晓雪,她苦恼地问程晓雪:“小雪,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离不开杨子岩,可又有了一个张峰,以后我怎么面对两个男人?”
程晓雪笑笑,说:“要是我,两个男人都要。先说杨子岩吧,他离婚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再说离了婚他就一定能娶你吗?他有公司有家,也不会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又何必为他去守空房呢?张峰吧,他是你的顶头上司,又走到了这一步,你不理他还不得罪了他?不如你跟他俩都好,杨子岩没空了,你就跟张峰在一起,别让他们透气就行了。”
梁慧云说:“这是不是太对不起杨子岩了?再说了,时间长了肯定瞒不住。”
程晓雪说:“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对起谁对不起谁呀。你想想,他杨子岩天天守着老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啥他能有老婆你就不能再找个情人?别傻了,走到哪说哪吧。不过我给你说,房本你趁早换成你的名字,将来分手了也落套房子吧,不能白跟他吧。”
梁慧云说:“也只有这样了,房子的事以前说过,后来没办,再说吧。”
春光明媚的时候,在开发区附近的康庄一栋民用楼的一个小单间里,梁慧云与张峰开始过起了同居生活。当然,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临时的家。在她的心中,杨子岩还是最重要的。而租房子,也是张峰的主意。她不可能让张峰走进她与杨子岩的家,张峰又不能经常去宾馆开房间。
张峰走进梁慧云的生活,开始去了解她,感受她,爱她。他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开发区大名鼎鼎的杨子岩。当然,他并不在乎他,一个企业老板,无非就是有点钱,与他张峰比起来,在社会地位上应该还占下风。
与梁慧云走到一起,张峰是早有预谋的,但他还是兴奋了好长时间。毕竟,梁慧云是一个顶花带刺的嫩妞,何况还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他对梁慧云的好从内容上要充实得多,最优越的条件就是能天天见面。为了掩人耳目,两个人并不敢放肆,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也是地下的甜蜜,偷偷地幸福着。
梁慧云小心谨慎,对杨子岩并不比以前差,甚至更好。杨子岩因为工作忙,在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两个人仍然像以前一样,隔几天见个面,一起吃饭,一起亲热,不过杨子岩已经很少在行宫过夜了。
梁慧云现在又多了一个男人。偷情其实对有些人来说并不痛苦,像梁慧云,她开始害怕,内疚,但也充满了刺激,正是这种刺激,让她对偷情慢慢痴迷起来。只要有机会,她就与张峰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做爱。
他们这个小窝设施很简陋,张峰从旧货市场买来了一张双人床,一对沙发,还有厨具,具备了一个小家的基本功能。这个小窝,成了梁慧云没有杨子岩的日子里的阳光,在这里排遣寂寞,享受张峰给她带来的温情与性爱。
不觉,又到了“五一”,梁慧云想起去年的“十一”杨子岩带她出去旅游,与她在一起共处了一周,让她彻彻底底地幸福了七天,她多么渴望杨子岩今年“五一”长假也能带她出去啊。
杨子岩要参加老婆单位组织的旅游,梁慧云有点不开心。张峰看出了他的心思,放假前一天对她说:“你想出去玩,咱去山东吧,去曲阜、泰山、青岛看看,怎么样?”
“当然好呀,我晚上就收拾东西。”
就这样,梁慧云与张峰在“五一”这天早早地来到火车站,火车站人山人海,有回家探亲的,有外出旅游的,也有从外边回来的,他们拥挤着,人人头上都冒着汗,掂着大包小包,打仗一般,在售票厅、候车厅里涌来涌去,紧张得不行。可以说,“五一”期间,到处都是人,无论到了哪里,最突出的感觉就是人多。这是国家为拉动消费实行“五一”、“十一”长假带来的繁荣。外出旅游的,给铁路公路运输做贡献;在家里待着的,就到商场购物,给当地经济做贡献。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无论怎么刺激就是不消费,躲在家里看电视睡大觉,再不然就约几个朋友打牌赌博,或者跟老婆吵架怄气等等。
张峰到售票窗口一问,才知道几天内的票根本买不到,只好跑到汽车站,直到临近中午才坐上了去曲阜的长途汽车。
一路上,梁慧云很开心,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就把对张峰的称呼改成了“老公”,她叫老公的声音甜腻腻的,充满了一个小女人的风情和爱意,惹得车上的人不住地看他们。张峰幸福得都有点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