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计划经济和垄断行业走过来的这些人的一些经营理念和做法,包括在计划经济下产生的那种固步自封的保守状态,确实很难改变。这是我这几年一直都在解决的问题。”2007年,河南移动董事长原建国谈起移动发展遇到过的最大阻力时,曾经这样说。
刚刚成立不到1年的郑州移动和他的上级公司河南移动一样,在面临负债率高、坏账率高、机构不健全、制度不完善、员工思想不稳定等一系列客观困难的同时,还不得不面对人员过多与结构性人才缺乏之间、现代化企业运营机制与陈旧思想观念之间、迅速变化的环境与滞后的思维方式之间的三大矛盾。
“那时候虽然高层推进市场化转型的思路明确,但是我们的基层电信企业,一时间还很难扭转很多根深蒂固的非市场化思路。”李莉,现任郑州移动党委书记,她说,当时的电信企业之中有这样一种思维方式——企业经营行为就是卖卡卖电话,企业服务行为就是收费和修电话。
“建立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之上的,就是旧的铁饭碗的思想,就是能上不能下的非市场化思维。”贾大春说,虽然当时郑州移动已经是上市公司的一部分,但是员工还不是真正的“公司人”。
一场现代化企业制度的洗礼在2000年的10月拉开了帷幕,这一年,在省公司的组织上,郑州移动开始重新进行定岗定编定员,竞争上岗。经过科学、严格的程序,包括郑州移动在内,全省71名管理人员降职或转为一般职工,69名普通员工走上了管理岗位,202名员工待岗培训。“这在当年的时候,无异是一场地震,不但把公司员工的脑子震清醒了,也在社会上造成了震动。”贾大春回忆说,这样一种巨大的市场化用人变化,给很多人上了生动的一课。使得一个竞争上岗、待岗、转岗和下岗相衔接的动态劳动力管理模式得以在移动公司确立。
在待岗干部培训班上,原建国讲出了他的看法:“公司上市后,我们必须对国家负责,对客户负责,对股东负责。将来的竞争会异常激烈,我们必须引入新的管理机制,才能进一步激发企业的活力,否则,将来大家都会没饭吃。我们今天实施待岗培训,是为了大家将来更好地工作,为了大家永远不再待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