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诚勿扰 关我“球”事
小李飞脚
如果镜头给的时间足够长、你又是个辨别力非常强的人的话,你会看到马拉多纳不仅戴两块手表,而且右手上还多了一个“手镯”。
如果你能再仔细一点的话,你会发现“手镯”原来是个文身,文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叫本哈明。
他是马拉多纳的外孙。
只要有外孙在,马拉多纳觉得球场上所有的话题都变得非常愚蠢,“所有我们该谈论、评论和争论的足球的事情,都比不上我漂亮的3.6公斤的小家伙。他来到这个世界,带给你继续生活的力量和愿望。”
如果曼德拉听到马拉多纳这席话,肯定会热泪盈眶。他又该想念他的曾孙女泽娜妮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13岁的泽娜妮的生命,原本答应出席南非世界杯开幕式的曼德拉因此缺席。
我欲不伤,悲不得已。
当象征朝鲜人民继承革命传统、奋勇向前的国旗在约翰内斯堡的上空迎风飘扬、朝鲜国歌响彻埃利斯公园球场时,世界锁定了一张面孔——郑大世。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泪流满面, 这力量若说是“爱国情结”,未免显得矫情而空洞;毋宁说是“真实表达”,还原本性,让人感同身受。
连假牙都是假的时代,真实属于稀缺资源。
因为他是“球王”,马拉多纳完全可以只关心“球”事,其他一切靠边;因为他是前总统,曼德拉完全可以“化悲痛为力量”,给世界一个笑脸;因为他是“人民的鲁尼”,郑大世完全可以攥紧拳头做铮铮铁骨状。
但那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导演,若果此,真实将无法呈现。
因为真实,不合体的西装把马拉多纳衬托得更加至情至性;因为真实,我们更加敬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为遗失的美好而“食言”;因为真实,朝鲜挺进了“世界的杯里”,而我们还在纠结于假球和黑哨,被世界拒之门外,只有通过荧屏感受“二手”的激动与狂热。
世界杯成为男人共通的语言,而女人也没闲着,她们也在谈着一个共同的话题:《非诚勿扰》。世界杯和《非诚勿扰》平分了今夏的“秋色”。
它们有个共同的属性:真实。
如果说2005年的《超级女声》比赛让大家品尝了一口“民主投票”甜头的话,那么2010年的《非诚勿扰》则让观众重新认识了什么叫“真实”。《非诚勿扰》为何这么火,其收视率竟然与2005年《超级女声》总决赛持平,都达到惊人的4.15。“习惯性八卦”只会干扰我们的视线,从社会学的角度“透过现象看本质”,《非诚勿扰》最大的标本意义就在于“最大限度地反映真实”。
而现实生活中的我们,过的恰恰是“傀儡般的人生”,我们常常在梦中为自己的矫饰和虚伪买单。
学校里我们学的是“实话实说,有一说一”,走向社会被“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击得粉碎;《杜拉拉升职记》教会我们如何掌握“职场丛林法则”,《手机》则折射出这个时代的虚伪与浮躁;卑微的我们为国家、为社会、为一切崇高的理想而活着,“狠斗私字一闪念”;即便让我们有感而发,也要“先谢国家,再谢爹妈”;我们一面痛斥着假大空,一面书写着高大全,过着人格分裂的生活。
我们忙着做个“高尚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而忽视了做个“纯粹的人”。
因为纯粹,所以真实;因为真实,所以感动。
欢迎来扰,动机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