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7版:天地之中 我心飞翔 上一版3  4下一版
崇高的历史地位
栽植嵩山文化的郜老汉
九龙潭与摸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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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植嵩山文化的郜老汉

□文刀

石榴喷火的时节,金黄的麦浪伴随阳光一起摇曳,大地散发着醇酽的麦香,清澈的空气滋润着我们的好心情。一只橘黄色的蝴蝶,飘忽着行进在山路的两旁,引领我们到少室山迎霞峰前,一抹黛色太室,不经意地润染在朔方的天际。一如端午的美酒,醉了天地之中,也深深地醉了我们自己。

来这偏僻山乡,是想见一个叫做郜麦垛的村民,这是个有些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以保护嵩山世界文化遗产为己任,与损害嵩山地质地貌的行为博弈了半辈子。几十年如一日,带领全家挖坑植树,硬是用手掌上的茧和泥土中的汗,给一个数百亩的秃岭披上了绿装。他恬淡的半生质朴、纯粹、无人喝彩,就像嵩山坳里的一棵古柏,默默地奉献着一片葱翠。

郜老汉经营的秃岭叫金牛岭,海拔只有469米,却是嵩山的七十二峰之一。

坐落于少室山迎霞峰下的左庄村,居住着200余户1230口人,荒山面积达18000亩。车停在村东边的小场上,当村民们得知我们的来意时,便围了上来,争相诉说郜老汉的“憨实”:“就是那个光知道种树的神经病吧?抱着个秃岭当宝贝,给多少钱都不卖,还说自己是金牛泉里的老龙王哩。”

金牛泉是“一溜石纽屯”南端金牛岭下一眼远近闻名的山泉,素有“水簸箕”之美誉,有史以来从没有干涸过。

热心的村民主动带路,把我们引进郜老汉的家。看上去郜老汉比他的真实岁数大得多,1.50米的矮个子,双眼炯炯有神,偏瘦,身子骨却很硬朗,让人无论如何也和心目中的植树状元联系不到一起,反而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潘长江那句“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的台词来。郜老汉一家5口人,住的是上世纪60年代盖的3间旧瓦房,一进门就看到整齐摆放着的镐、锹、钢钎、磅锤等植树的“十八般武器”。刚坐下,一杯水没喝完,郜老汉就建议先上山看看,并且高兴地走在前边给我们带路,出他家向西南一箭之地就到了金牛岭。郜老汉看着他用血汗铺就的一片绿荫,边走边滔滔不绝地给我们讲述他治山种树的酸甜苦辣。

郜老汉苦爱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说他栽的不叫树而叫嵩山文化。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他只能在自己的自留山上见缝插针,零散栽一些树,浑身有劲使不上。党的改革开放政策使他有了用武之地,他带头承包了金牛岭,用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买来了大量柏树苗,根据柏树的适生性,因地制宜,科学栽植,还请来左邻右舍和亲朋帮忙,开挖了一米见方的鱼鳞坑做树穴,先后栽植柏树3万多株。几年之后,光秃裸露的金牛岭被青青的柏树林全部覆盖了。他每天都是起五更爬半夜,披星戴月,一天挖坑10个小时以上,衣服划破了再缝上,缝上再划破,穿的衣服全都是补丁撂补丁,长时间的劳作使他双手布满了血口子,一家人没黑没明地干,每年挖树坑都在2000个以上,20年没在家里过一个春节,就连大年初一都在山上干活。几十个春秋,每年365天,无论严寒酷暑、刮风下雨,天天挖坑不止。连大雪也挡不住他治山种树的决心,一个个冰封的树穴被他们顽强的毅力所征服。就这样,20多年的艰苦奋战,他用汗水换来了微薄的收入,又坚持把收入毫无吝惜地投到了金牛岭上。

郜老汉痴情种树竟是为了保护世界文化遗产,这使他矮小琐碎的形象忽然间变得高大起来。过去,他偷着种树,还被割资本主义尾巴。1997年在“香菇热”的影响下,组里的“小林场”只剩下他一家。

郜老汉一说起种树就来劲,一脸的自豪。他的故事的确令人震撼,令人感动,但也不觉得陌生,因为类似这样的“现代愚公”在中原大地并不鲜见,比如修建了惊动世界的红旗渠的英雄群体,比如用最简陋的工具在万仙山悬崖绝壁上凿出宽敞通道的郭亮村村民等。中原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民族赖以延续的最优秀的生存智慧就萌生、流淌在这片土地上。用中原人的共同人格支撑起来的嵩山七十二峰,与嵩山人的生存智慧一脉相承,成为世界文化遗产赖以存在的大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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