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伯的烟袋锅

老物件儿也有新生活

结婚后第一个春节，随老公“大灰狼”到他家——平顶山市鲁山县。

初识这个地方，不是因为他，而是久闻尧山大佛和下汤温泉的名声。

后来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机场，还有当年“深挖洞、广积粮”留下的军情秘洞等。记者 范光华 文/图

老家人多，亲戚也众。

每天上午，像明星般到处走穴。因为这里有个规矩，下午不能瞧亲戚。

印象最深的，是初三到山里。

说是山里，其实离镇上不远，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左右。

此处名曰元盘村，村子不大，房子不错，多是二层的小楼抑或平房，有的房顶还有太阳能。

村子里，街边上，总有长长的石槽，到亲戚家才明白，那是喂牛的。

他们家也喂了两头牛，77岁的柴老伯负责照看。

他还养了30多只羊，为了方便照顾刚出生7天的小羊羔，他晚上就住在羊圈里。

和他聊天，是在牛棚里。老人精神矍铄，抽着旱烟袋。

他说，烟嘴是别人转送给他的，到他手里时，已经传了三代人。

相比过滤嘴香烟，他更习惯这个老古董。

我在牛棚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说，在山里种地，还得靠牛。

年轻人出门打工了，或是找到好的营生，不再种地，留守的老人呢，就靠着牛来帮忙耕地了。

在柴老伯家的两层平房门口，他的侄子小柴，正在嗑着瓜子和亲戚闲聊。

30多岁的小柴和媳妇在浙江打工，每个人月收入三四千元。

他说起在外的生活，比如公积金一个月有300多元，要是在老家买房子的话，可以转回来用。

这些，柴老伯听不大懂。但看到年轻人们讲得兴起，他也不停地咧嘴笑。孩子们比自己有出息，他高兴。

聊天中得知，小柴还有两个姐姐。

大姐嫁到镇上，家里盖了两层小楼，楼梯在室内，装修得和城里的复式房子差不多。水冲厕所和太阳能洗澡间在院子另一角，对面还有单独的三间房子，是厨房和储物间。

特意拐到大姐家去参观，觉得我们花几十万元买的两室小房子，相比之下，太不宜居了。

他们也说起了城乡的差距。

比如二姐安家在郑州，两个孩子七八岁了，习惯了城里的生活。他们不愿意回姥姥家，因为院子里有鸡屎。小柴的孩子倒不在乎，4岁的小儿子独自到邻居家玩，在门口玩泥巴，满村子转悠，没有大人会担心。

…… ……

春节在家一周，总体感觉是，老家天蓝，水清，路宽，空气好，人悠闲。

吃过饭，街坊四邻聚在十字路口，或者背风朝阳的地方，晒着太阳唠着嗑。

话题很意识流，从谁家的孩子有出息了，到赵本山为啥没上春晚、城市的房价物价很高，再到新农村建设的规划进展、南水北调运河从镇子附近过、移民新村等。

虽然不能随时上网玩游戏看电影，但亲朋好友随时可以聚聚。

而且，他们也不缺少时尚。

这不，就在初五晚上，我准备熬夜写稿子的时候，刚买了车的舅舅吆喝着要请客，三家十几口人开着三辆车呼啸着奔县城唱歌去了。

表弟早已订了大包间，等着大家。

50多岁的公公婆婆不爱唱也欣赏不了，但他们也满心欢喜地去了，他们喜欢的，是一大家人在一起的那股子热闹。

豫D

平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