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骏专栏 醋溜聊斋

一个段子：有个人偕夫人连同翻译去机场迎接外商，外商见到其夫人后，礼节性奉承：“你的夫人真是太漂亮了！”他也客气地回答：“哪里，哪里。”可是翻译给直接翻译成了：“Where， Where？”外商只好认真作答：“眼睛、鼻子、嘴巴都漂亮……”

一笑而过，也就算了。不过，如果遇到更较真的人问，什么样的眼睛、鼻子、嘴巴才算是漂亮的？理由何在？就不好回答了。

美女鉴赏家李渔也感到不好回答，他说极品美女，“尤物足以移人”，但是他又说，“尤物者，怪物也，不可解说之事也”。

《聊斋志异·罗刹海市》中，帅哥马骥浮游到了罗刹国，却把当地人吓得四处逃散。原来此地以丑为美，位居相国之人“双耳皆背生，鼻三孔，睫毛覆目如帘”。

罗刹国告诉我们，美其实是相对的，甲之蜜糖，说不定是乙之砒霜。罗刹国是蒲松龄笔下虚无缥缈的幻境，那里的标准可以抛开不管。生活在现实的土地上，还是要搞清楚咱们美的标准。这样，女人们的努力方向才不会迷失。进一步说，整容医师对女人的眼睛、鼻子等，绝对不会只用大或小来粗略考量，也不会凭感觉去信“刀”由缰？否则，能不能整成尤物不敢说，整成“怪物”概率倒真的很大。

还是看看美国心理学家朗洛伊丝的试验吧。她发现，用32张照片合成的人脸要比8张合成的漂亮。日常生活中被人们视为美的人脸往往接近32张照片合成的，即接近平均数。原来，美女的眼睛大小，鼻梁高低，脸型长宽，都有个极致的标准，并不是看着顺眼就能简单解释。

但是，严格按标准整容出的女人就能算是美女的极致“尤物”吗？也不一定。如果天下的女人都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面无表情，犹如批量生产出的机器人，不管多标准，男人们也会叫苦连天的。

所以一定有比五官更重要的美，李渔称之为有“媚态”。“媚态”，如果不简单理解成“狐媚”的话，那么应该是一种健康而流动的美。中式裹小脚和西式紧身胸衣让人走路呼吸都困难，那是病态的。健康的美则是表现在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中的态度和韵致，或温婉可亲，或清纯善良，或聪慧知性，或高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