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土 没有豪

在记者团的出团通知中就曾专门介绍“巴西是世界上最大的宝石出产国，所产宝石质优、价廉云云”。我对这些不是不大有，而是不敢有兴趣的。

质优，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但价廉也肯定是相对的，“相对论”一出，自然也把自己“对”得远远的。也不单单是价钱的原因，还在于这东西也是有着很高深的理论的，产地、质地、颜色、光泽、工艺、寓意等，听着专家们头头是道的讲解， 自己依然是云里雾里，比当年上学背书还困难，就自卑感顿生。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想搭个“空中楼阁”都是有心无力，自然也就敬而远之了。

去看宝石，缘自记者团微信群一位同行偶然间一句吆喝，没想到回应者众。动机自然也各有不同：有的真是受人所托带着采购任务的，还有的是想去开开眼长长见识的，也有的在询问能不能采访一下弄篇稿子凑任务。我基本上算是起哄：反正那天闲来无事，人多，可以壮胆儿。

宝石个个晶莹剔透、色彩夺目，让人看得心下欢喜。但浅薄的人就是这么无药可救：我一边跟旁人一样不停地啧啧赞叹， 一边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玩意儿玻璃不也可以做成这样么?怎么区分可好。

有心想装得认真一点点，好不让人怀疑我的动机，但在人家耐心地介绍产品的质地、成色、设计理念、技术含量的时候，我还总是忍不住先去翻看价格标签。真的千万别再把“土豪”当成一种贬义，人家最起码还能豪气一把，到了我这儿，就完全剩下土了，土鳖，土鳖一个。

当然，大环境下还是能受到一些熏陶的，那天逛完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了祖母绿是最昂贵的，帝王玉是巴西独有的，海蓝宝的颜色越深品质越好，碧玺则以玫瑰红为上品……我回来后赶紧就把这些记了下来，将来也好跟人说没有白来一趟巴西。

尽管囊中羞涩，只能空手而归，但也绝对算得上不虚此行。一来过了眼瘾，见了珍宝无数；二来过了嘴瘾——好长时间了，没有谁能让我用中文自由发问。

郭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