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川
公众质疑
应试苦不仅难住了普通学生,连教育部官员的子女也无法幸免。20日下午,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处长周一在武汉参加全国中小学生书法美术摄影作品大赛开幕式时大发感慨:现在中小学生学习很苦,自己的女儿为了应试,不得不牺牲心爱的书画特长,转攻奥数和英语。(新闻见1月22日《武汉晨报》)
多年来,应试教育备受诟病,有人说,应试教育造就了一个又一个“范进”,也有论者总结出应试教育的恶果。这些说法是否公允,有待讨论,应试教育早已招致公众深恶痛绝,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连教育部官员也抱怨应试苦,我们是释然还是愈加黯然?国家推行素质教育已有时日,应试教育魂灵不死,殃及教育部官员子女,这是否算得上一个讽刺?连教育部官员子女都难逃应试之苦,遑论普通人的孩子。由是观之,应试教育的坚冰融化之难。
其实,类似遭遇不独该官员具有。比如,教育部原副部长张保庆多次称,现在的大学学费已经超过了老百姓的经济承受能力——“我自己就知道,我和我夫人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也只供得起一个孩子上大学。”掌管11万亿元国有资产的“大老板”,国资委主任李荣融曾经因为飞机晚点在机场苦等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中,尽管他一再向服务员询问也没有得到解释。晾着他的航空公司,正是他监管的166家央企之一。难怪有网友对教育部官员的抱怨说的是:“规矩是你定的,痛什么心!”
自然,作为所在公权力机构的官员,有义务为普适的公共政策努力,也应该为不合理的公共政策负责。但一个人的力量是微薄的,依靠个人扭转机制是不现实的。难怪这位教育部官员也只好建议,在家长所能掌控的范围内,给孩子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学习环境,顺其自然,不要让孩子的兴趣爱好时间全被学科学习填满。
问题是,如果连教育部官员都难以置身其外,那些没有资源可依恃的普通百姓,还敢于挑战应试教育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笔者期待,这些备受不合理体制之苦的官员,能够多一些参与的勇气,少一些自怨自艾的叫苦,化怨言为行动,尽快促成不合理体制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