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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 阿伦特和老师海德格尔的师生恋进行得比卧底特工还辛苦。海德格尔思考哲学问题很严谨,处理婚外恋更严谨,他对情人阿伦特规定,他们之间频繁交换的情书必须用密码来书写;时间计算得要分秒不差;相约的信号比特务接头还谨慎:敞开窗子表示有机会,开着门暗示有危险;开几下灯表示无人,关几下灯表示有人……阿伦特如同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犯,终日躲在阴影中翘首期盼,像等待奇迹一样等待“神”的降临。 如果说阿伦特的遭遇是“痛并快乐着”,那么莫泊桑的女粉丝就只有“痛”了,当她得知偶像还没结婚时简直心花怒放,这位穷困的小女工为了向心目中的王子表白,忍饥挨饿了整整一年,把钱一个生丁一个生丁地积攒起来,购置了一身优雅的装束。一天清早,她用冷水洗了淋浴,小心翼翼地穿上极薄的袜子、闪闪发亮的小鞋、崭新漂亮的衣裳去看她的偶像。灰姑娘变身公主的小女工站在莫泊桑家栅门上拉响门铃,给她开门的莫泊桑的朋友说,莫泊桑先生不在家,他和他的情妇到爱特烈塔去了。小女工尖叫一声,转过身子,用一只戴着绷得紧紧的羔皮手套的小手,扶着栅墙的铁柱踉跄离去。第二年,巴黎街头出现了一名年轻的妓女,就是这个心碎到破罐子破摔的小女工。 而狄更斯和妻子凯瑟琳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这“苦肉计”也没有换来狄更斯的青眼相睐。在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里,男一号大卫对娇俏的女一号“小玫瑰花儿”一见钟情,但是因为她不会操持家务,作家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莫名其妙病逝的结局,为的是让出大卫妻子这个位置给女二号能干的“小管家”爱格妮前来接替。对应的现实生活却不受狄更斯的安排,现实中的女一号,他的妻子凯瑟琳虽然色衰爱弛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女二号——他年轻漂亮的妻妹兼能干的“小管家”玛丽突发疾病早逝。为留住丈夫的心思,凯瑟琳又安排了一个“替补队员”——另一个崇拜姐夫的妹妹乔治娜来接替玛丽料理家务,但玩疯了的狄更斯依然快马加鞭地奔向外遇,和小演员爱伦·特南秘密同居。并直言不讳地告诉了妻子,让妻子去看望已经怀孕的爱伦,借此来掩人耳目撇清关系。凯瑟琳没有勇气拒绝,哭泣着戴上帽子,礼貌地拜访了这位和小女儿凯蒂同龄的丈夫的情人。即便如此,狄更斯还是于1858年初与妻子分居了。 有句话说“人,不能与纪念碑生活在一起。”从卢梭到萨特,从托尔斯泰到易卜生,从海德格尔到罗素,从毕加索到达利……他们身后的女人除了短暂满足的虚荣心之外,多数难逃磨损后被弃置的命运。这些女人不管从前是贵重的丝帕还是翠艳的小花布,被他们当工具透支性使用后就变成了不堪的抹布,她们把“纪念碑”擦得越程亮,她们自己越破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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