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杂谈

□王振洲

在我国的传统节日中，除了春节，就数端午节和八月十五了。八月十五只是拜月，吃月饼、瓜果、毛豆；而端午节名堂就多了。五月初五为什么称端午？辞书上解释说，在古代五月又称午月，初五可称午日。又说古时五与午相通。把五月初五作为节日起源，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和春秋战国时“四君子”之一的齐国孟尝君田文有关。不知从何时起，齐国人视五为不吉利，把五月称为“恶月”，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妨父母，害家庭，都要弄死或扔掉，名之为“躲五”。母亲五月初五生下田文后被丈夫骂了个昏天黑地，不准养活。儿是娘的连心肉，母亲瞒着丈夫把田文送到姥姥家，直长到十来岁时才接回。田文长大后当了宰相，想到自己因为出生在五月初五差点丢了小命，决定根除“躲五”这一陋习，下令把“躲五”改成“端午”，谁害死五月初五生的孩子，都要受到法律惩治。从此人们便把五月初五作为节日来纪念。

流传更广的则认为端午节是纪念屈原的。屈原是被群众爱戴的楚国忠臣。他博闻广学，正道直行，为国家竭忠尽智。因奸臣陷害，楚王昏庸，被削职流放。他走到汨罗江畔，望着茫茫江水，想到国家外被强秦欺诈，兵挫地削；内被奸臣祸害，民不聊生，绝望中于五月初五抱着块石头跳入江中。群众闻讯，纷纷赶到江边打捞，有的群众怕鱼伤害屈原的身体，从家中拿来粽子喂鱼。屈原在忧愤中死了，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人们千百年来每到五月初五都要用赛龙舟、吃粽子等来纪念他。

端午节吃的名目繁多。早上是吃几种风味不同的粽子、煮鸡蛋、煮大蒜，中午有炸菜角、炸糖糕、炸麻叶等。这一天家家门上都要插艾。过去我以为是辟邪，避蚊蝇。记得过去在农村老家，每到夏天都要割些艾编成大拇指粗的绳子，名为大绳，晚上点着放在门口熏蚊子。最近听到一则民间故事，说是插艾和明朝末年造反的闯王李自成有关，蛮有意思。说是有一天李自成的部队攻打一个县城，群众纷纷躲避。有一个中年妇女肩上背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手中扯着个两三岁的孩子慌慌忙忙跑入一片艾棵中。这恰被李自成看到，把女人叫出来说：“你这人怎么偏心，背大的不背小的？”女人回答说：“大的是邻居的孩子，他家的大人都饿死了，这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家就绝户了，小孩子是我亲生的，真不行了，我可以再生一个。”李自成被女人的善心所打动，拔掉一棵艾给她说：“回去插到你家大门上，我们的人进城后看到艾不会打扰你家，还会帮助你。”李自成的部队打败城里的敌人后开仓济贫，他让部下找门上插艾的人家，不料许多家的门上都插了艾。李自成想一定是那个女人把他的话告诉了朋友，一传十，十传百，就都在门上插了艾。由此他对那个女人更加敬重，对门上插艾的人家都给了救济。那天恰好是五月初五，因而每年这一天都要插艾纪念。

采茶，是端午节另一项有趣的活动。拔些猪耳根棵，薅些猫眼草、蒲公英，捋些桑树叶、梨树叶晒干后备一年喝。据说这茶必须在太阳出来以前采，太阳一出来再采的就有毒了。因而这天随着“吃杯茶”鸟一声清脆的啼叫，青年男女们便纷纷走出家门。这时东方刚透出一抹亮色，朦朦胧胧，事物还看不真切，给人一种神秘感。古代青年男女难得相见的机会，端午采茶不避男女混杂，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俊男便借着采茶机会悄悄私语，既采了茶又收获了爱情。